沈赤耳根烫了烫, 略显拘谨。他确实没想到越初会这样说。
雪渺倒是轻声笑了下,就像方才沈赤嘲弄言语一样。心下寻思你也配。
只论性子,除确实没什么规矩外, 沈赤其实并不令越初讨厌。越初如此说也只是为了打消他这念头罢了。
沈赤扯扯衣裳,又看看越初, 越初还端着牛奶杯子顺便揉着雪渺两个圆圆耳朵。
但见那红衣少年又往前走走, 突然对着越初屈膝跪了下去。
“这样呢。”
“啊…”这回轮到越初拘谨起来了, 连端着牛奶杯子的手还颤了下,他不是这个意思,“你先起来。”
自己确实是有些不耐他欺负言语, 但也没想着这孩子这么大阵仗。如此越初又看向了应闲璋,应闲璋便过去给人提溜了起来。
越初:“便是拜我, 我又能教你什么呢。总不能是过来跟我学怎么演戏吧,那你倒不如圈子里找个有资历的, 远是比我好多了。就算退一步,你拜在祁宴那儿,都比找我合适。”
沈赤摇头, “我不,祁宴太凶了。”
祁宴已经凶到人尽皆知了吗。
越初:“就算带徒弟,都也需得相处些时日, 彼此了解妥当了。不是你说,我就要答应的。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 未必还能活多少时日。”
“怎么就活不了,祈灵会不就是为了给——”你续命用的吗。
沈赤话没说完,雪渺突然支楞起来,龇牙看向他,喉咙中发出威胁般的呜呜声。
然后被越初敲了脑袋。
沈赤:“抱歉。我不是…”
越初看看时候, “确实不早了,都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