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说,此处的风景就像是融汇了历史中每时每刻。路边的房屋像是有人大手一挥随意掷在地下的, 毫无规则可言,风格更是从古朝遗迹到废土朋克, 应有尽有,没有也有。
就那桥上的十二个石狮子,他有睡卧含珠的,有侧立弄刀的,他也有扛迫击炮的。
街上行人与这景色融合的完全一致, 人与人之间只论衣着打扮都也全然没个相同的。左边那还是着了上领,带了幞头,登了毡履。右边那就穿了个畅怀半袖,带了两串金链子,左胳膊还是大花臂。但瞧着俩人聊得也挺开心。
如此只需着一眼,上下五千年便可尽收眼底。
很微妙。却也震撼。
震撼到在大马路上骑彩虹独角兽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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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闲璋坐在越初身后,享受着一旁雪渺的嫉妒神情。然后将脑袋枕到了越初肩上,给越初介绍着周遭景色。
“那是青鸟,传信用的。比互联网还快。欸,是给祁宴的信。”
呼出热气的喷在越初颈侧,痒痒的不舒服。越初便抬手把他脑袋推开了。
“别凑这么近,跟你没这么熟。”
“怎么就不熟。”应闲璋乐呵着坐直了身子,但又单手揽在了越初腰上,将人同自己贴近了些,“当心颠着。”
这次越初没再推拒,矫矜了会儿便索性靠进了应闲璋怀里。
应闲璋受宠若惊,端正了端正身子,将怀里的越初摆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又将脑袋枕到了越初肩上。
越初索性懒得再理会他这些,“现在去哪。”
“寻个住处。”应闲璋道,“再休息上一阵子,适应下水土不服。言语好像不太舒服。”
越初往旁边看过去,言语和雪渺骑着同一匹马,念禅和宋衷在一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