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又行了半个时辰,越初才觉着是快要到山顶了。只是路上丝毫不觉疲乏,骑着鹿本就不累是一方面。随着不断往上,身侧景色接连变换,仅是一个小时的路程,却足让他欣赏了一年四季的景色。
山顶处开出的桃花,上面还挂着未消逝的白雪。是和山脚下遍地秋日落叶全然不同的景象。
一行人再次站定,祁宴起手又揭开一处界。终于展露出那被层层保护着的地界。
“到家啦!”宋衷欢快出声,直接闯了进去。
应闲璋也将越初抱了下来,扶着他站稳在地上。越初又同白鹿道了谢,白鹿便再次蹭了蹭他,然后转身轻快小跳进了师门的宅子中,最终消失在越初的视线里。
越初这才有空环视起他们所谓的师门,并非是连栋的宅子,而是依着山势而建的多处院子分立在其中。看似独立,却又用各种巧思将其一一连结,使得各处院子独立却不孤立。师门宅邸也并非越初所想的那般浩然雄伟,只是宽阔些的两进院子,但被打理的极好,故而让人瞧着舒心。
相比起师门,宋衷说得对,这更像是家。没什么规矩,便是连院子都是四处散落在山上的家。
宋衷看向祁宴,“都先去歇会儿吧,你也一宿没睡了。”
祁宴按捺着心下激动,还是顾及着他师父身子,不得不同意了。于是带着越初和应闲璋回到了原先他师父的院子里。
“先住这里吧,早些时候已经收拾出来了。”何止早些时候,三千年了,就没让这里落过灰。
越初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却也并未说其他,只说知道了想先睡会儿便带着应闲璋先进了屋子。
如此祁宴也不好在叨扰,看向应闲璋叮嘱他仔细照顾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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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后,屋内只剩下越初和应闲璋。
应闲璋飞扑到床上,伸了伸胳膊腿,“可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