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来这么一出。
祁宴到底也只是叹了声, “一人一个,我去我师父那儿。你去照看下言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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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冷静。”应九看着眼前全身发抖的言语, 两手将其扶住,“是他自己选——”
“为什么不救他!”言语急红了眼,难免口不择言, “你们能救他的吧!季何生也是…你们明明能救的啊!”
应九并不在乎他说的这些话,于寻常凡人而言,遇了这事有这种反应才是正常。他折下一片龙鳞强行觅进他口中, 又扶着他先坐下了。
言语服了龙鳞冷静了些,却仍是怔怔的, 抬手蹭了蹭眼睛喃喃着,“抱歉…”
“都尽力了。”应九安抚着他,“说到底是自己选的。”
言语不愿哭,便死死咬着口中的一块嫩肉,嘴里渐渐有了血腥味道也浑然不觉, “我能再去看看他吗。”
应九点头,“自是要去的。好了,别太难过了,人自有命。”
“人自有命…”言语神情悲切,出声却是轻讽,“有人就合该是这样的命吗。”
应九也不知劝他什么,言语这孩子通透,便是不说他也都清楚。
言语:“越哥那边…”
言语便是难过,却也有心记挂着越初。越初在这事上不比自己上心少,若是知道了,也不知该怎么想。
他还在这边揣度着,就听着门外砰——一声。
应九看过去,无奈摇头,“就这么个脾气。你换衣裳吧,该是要去池怀寄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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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跌跌撞撞冲出屋子。应闲璋拿着衣裳追在后面,还没见他为谁如此动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