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非正式立场?”
“晚餐之后告知。”安东尼奥看了一眼楼梯,“你先请。”
马可首先下去,走向酒吧的噪声和灯光。酒保卢比奥已经在同时应付三位顾客,他冲马可点点头,马可举起手,算是回答。酒保好奇地打量安东尼奥,但马可什么都没说,把神父安置在一张靠墙的小桌旁边,走进厨房,和里面的所有活人打招呼,拍了拍厨工的背,熟练地把两人份的香肠和炸薯条码到盘子里,盛了一碗肉汁,回到他的客人身边。
神父显然想假装对乐队和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主顾不感兴趣,但又忍不住四下打量。两个喝醉的水手在桌子上歪歪扭扭地跳起了舞,乐队马上抛弃的原本的曲子,开始给他们伴奏,萨克斯故意吹得怪腔怪调。离他们更近那张桌子,三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在玩骰子,桌子正中的烟灰缸里装着污渍斑斑的零钞。
“这是你的酒吧。”安东尼奥说,听起来不知怎的就像指控。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发现这件事。”
“但是那个名字,‘麦克尼尔’——”
“买来的,从一个破产的爱尔兰人手上。很久之前的事了,我爸爸刚在纽约下船不久。几乎不要钱。因为禁酒令,他本来想把这个地方改造成意大利餐厅,但后来钱都拿去买船了。幸好没改。”
“最好还是稍微改改,这里看起来就像每晚都会发生凶杀案。”
“只有那么两次,很正常。”
“科斯塔先生——”
“安东尼奥。”马可舔掉手指上的盐粒,“你想玩一个喝酒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