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柜被人动过,衣服也被人翻过,宋杺言眸中晦暗,面上却是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因为她被爸妈当贼防着、当敌人戒备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任何人被亲人这样对待,都会感到难言的痛苦。
甚至在最初发现这个残忍事实的时刻,会有一种心灵分崩离析,被世界隔离抛弃了的悲伤。
紧随而来的,是极大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厌弃。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是不是我惹他们不开心了,才会这样?
爸爸妈妈的房间,她永远都进不去,那扇门只要父母不在,就一定是锁着的。
他们不欢迎自己,至亲之人都在抵制她。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父母对她的防备,她想不通是为什么,明明她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不是么?
她曾经在非常难受的时候询问过,但爸爸却给了她一个特别可笑的理由,说当初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大出血,之后家中大事小事不断,每况愈下的厉害,甚至一度穷困潦倒,直到婉婉降生,家中才迎来了转机。
所以,爸爸妈妈就觉得她是灾星,是祸害,还专门请玄学大师卜算过,连大师都说她迟早会祸害这个家,而婉婉则是这个家的福星。
只有婉婉这个福星才能镇得住她这个祸害。
宋杺言当时听的是既想哭又想笑。
她哭命运不公,笑人生讽刺。
所以,就因为如此,我就要被家人当贼一样的千盯万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