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头，定睛看去。

流出的竟不是水，而是粘稠如浆的血，还有黑漆漆的女子发丝……

蓦的，手背一痛！

叶辞大喘着粗气，清醒了过来。

眼前是秦女士无比“和蔼”的面孔，耳畔是秦女士无比“温和”的嗓音：“叶同学，在我的课上，睡的舒服么？”

叶辞：……

秦艳敲了敲桌子，横眉一挑：“检讨，懂？”

叶辞沉痛的点了点头。

胳膊一动，才发现手肘外侧有一块浅蓝色的橡皮，但不是她的，她攥着它，环视四周。

宋杺言正双眼直视黑板，在叶辞望过来的一瞬，冲她不着痕迹的做了个手势。

于是，叶辞明白了，橡皮是宋同学的。

只是，她的橡皮，怎么会在自己这儿？

叶辞盯着浅蓝橡皮上的垂耳兔，陷入疑惑。

宋杺言看似目不斜视，但铅笔盒里的小镜子却将叶辞的一举一动都照了下来，瞧见她的举动后，不由暗暗的腹诽：被罚了检讨，居然还在走神，都不听课的么？

先前叶辞打盹，被秦老师发现的时候，宋杺言就想要提醒她，趁秦老师不注意，赶紧把橡皮丢了过去，正中她手肘。

结果……宋杺言瞄了叶辞一眼，轻轻嘀咕了句：睡的跟只小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