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抹锋芒,祁竟凯心安理得开口。
“我是他的父亲,他的身体我说了算,既然撑不到新鲜血液送来,就将他的身体捐了吧。眼角膜,肾脏,心脏……”
一句话,让纪洵和严以修寒了心。
“伯父,祁渊还没死!”
纪洵咬牙开口。
“就算祁渊撑不过去,他的身体他说了算,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严以修红着眼吼道。
“就凭我是他父亲,如果不是祁家,他能有今天?”
祁竟凯理所当然回答。
“你!”
严以修双手紧握成拳,蓦地拽住了他的衣领就要揍人。
“严以修,你确定你要动手?”
祁竟凯似笑非笑看着暴走的他,语气饱含威胁。
一颗严家的弃子而已,居然也敢犯上作乱,找死。
严以修也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对祁家家主动手,那是找死。
心中愤恨又不甘,更多的,是那挥之不去的苍白无力感。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颓然松开手。
祁竟凯冷笑一声,淡定整理自己的衣领。
陆小野看着这一幕闹剧,有些为祁渊感到可悲。
他明明还能再抢救一把,可祁家人却已经放弃了他。
甚至已经迫不及待榨干他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算了,就当她欠他的吧。
毕竟,池谨会动手,确实是因为她。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