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触感、这刺绣花样,包括让这块明黄色布料上微微泛黄陈旧的岁月痕迹。
这是——这是牧轻鸿珍藏的那块重华缎的另一边。
或者说,这才是那一匹重华缎最中心的部分,牧轻鸿和衣料店掌柜手里的那两块,不过是制作这件衣裳时留下的边角料罢了。
侍女自然也看到了燕宁脸色的变化,她轻轻一笑,似乎很满意的样子,道:“公主,这件外披,您见过么?”
燕宁茫然抬头。她只觉得这件外披熟悉极了,却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儿见过它。按理说,重华缎是长孙皇后的特供,若要说这是谁的衣服,那应当是长孙皇后的才对。
然而,她记得清清楚楚,长孙皇后从来没有穿过这件外披。
侍女神色不变,似乎早就料到了燕宁的反应,她道:“这是我们高贵妃娘娘在长孙皇后的衣柜里找到的。”
燕宁心头大震!
这侍女这么一说,她也想起来了。怪不得她从来没见长孙皇后穿过,却觉得这件外披无比熟悉!
燕宁在搬到飞宁殿独立居住之前,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住在长孙皇后的栖凰宫的。她会觉得眼熟,应当是在那个时候,在长孙皇后的衣柜里见过。
凭着着股熟悉感,燕宁已然信了大半。但她不肯如此轻易就承认,便打算炸一炸这侍女。她故作不屑,道:“空口无凭,现在燕王宫早就空无一人,是死无对证,你一人之言,叫本宫如何相信你?”
侍女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向燕宁打了一个手势,又道:“公主,您请仔细观察这件外披的款式。”
燕宁低头,又将视线重新聚焦在这个搅得人鸡犬不宁的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