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正是管家拦住了她,言之凿凿道没有牧轻鸿的允许,即使是公主也不能擅闯将军府。把清河公主逼得只能在门口枯等。
管家吩咐夜九给燕宁披上斗篷之后,分给了清河公主一个眼神,咧着嘴解释道:“燕宁公主是我们将军的贵客。”
意思便是:你又不是牧将军的客人,我们可不欢迎你,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罢!
清河公主简直气了个四仰八叉,她对着燕宁道:“难道燕长公主是怕了,不敢让我入门?!也是,小偷那里敢光明正大地与失主对峙!”
燕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她自然听得出来,这是清河公主的激将之法,只是她也无意为难对方,便道:“清河公主是我的客人,这便请随我进去罢。”
……假好心!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将军府的女主人不成?!
清河公主在心头怒骂,但害怕自己再进不去将军府,还是努力忍住了,她瞪了燕宁一眼,跟在燕宁身后进了将军府。
管家也看了看燕宁的脸色,仿佛从燕宁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他重新端起笑容,带着几人进了大厅。
“来人啊,看座。”他吩咐侍女为清河公主看座,位置正在主位手侧,是除了主位以外最尊贵的位置。
主位空悬着,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留牧轻鸿的。
想到这里,清河公主又洋洋自得起来——她可是梁王最宠爱的公主!将军府又如何?即使心里再怎么不喜,面上还不是得恭恭敬敬地将她请到这个位置上。燕宁又如何?不过是个亡国公主,自然比不上她身份矜贵。
她这样想着,轻轻哼了一声,抬着下巴,故意对管家道:“上回我王兄送来的雪顶乌龙呢?给本宫泡一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