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面上没有犯任何错,女皇并不能拿她怎么办,若是女皇真的失了智对她做了什么,最近所有御史都还盯着弑太女之事呢,且越盯越紧了。

因此顾锦恪一点儿也不担心。

她这样明面顺从,骨子里不驯,女皇看的清楚。她看着顾锦恪的自信,也有些惊疑不定,难道顾锦恪已经掌握了证据?

但她派去的人确实已经将尾巴扫好了,而且不给顾锦恪一个交代她也不会善罢甘休,女皇定了定神,只能唤道:“方芮,吩咐刑部的人,去查!”

顾锦恪对她另外叫人的行为不置可否。

女皇看向她:“你先回去吧。”

顾锦恪摇摇头:“儿臣不着急,母皇说此事与三皇姐毫无瓜葛,因此儿臣心慌的很,一日不为三皇姐洗脱清白,儿臣一刻不心安。”

女皇看她一眼,也不再理会,拿起桌案上的奏折。

殿宇内安静下来。

皇宫外,几个小公子也各自归家。

薛沧和薛主夫站在府邸的台阶上。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薛栾,目光都忍不住湿润了:“栾儿!”

薛栾也是目光一亮,眼里带上水汽,乳燕投林一般冲到母亲父亲面前:“娘!爹!”

“哎呦,可算回来了,我的儿!谁让你悄悄跑出去的,你不知道娘和爹担心你嘛!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快来补补,快来补补。”薛主夫擦擦眼泪,赶紧摸摸孩子的脸颊,腰身,一时又惊讶,又心疼。

薛栾大约是有瘦了那么一点,大概是之前心情郁郁的时候吃的少了些,但是绝对没有薛主夫形容的这样夸张。

他微微愣神,就已经让母亲父亲簇拥着进了府邸,喝了点父亲亲手炖的大补汤,又在母亲担忧的眼神里吃了好几块糕点。最后,他不得不拍拍肚子:“娘,爹,我真的已经饱了。”

他之前在回来的路上才吃过一些东西,现在又吃,都有些撑了,而且,他还有很多疑惑要向母亲父亲请教呢。

“母亲,为什么陛下忽然给我赐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