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军人一路打听,找到急诊室。

可急诊室里没有,说刚送来的解放军同志转到观察室了。

观察室房门紧闭,写着闲人莫进。

孙梅英扯着小苗,两腿发软。

保卫同志敲了敲房门。

门打开了,一位穿便衣的同志警觉地看了看。保卫同志亮了一下证件,说:“同志的家属来了。”

便衣同志核验了证件,这才拉开房门。

孙梅英鼓起勇气进了房间。

窗帘拉着,光线有点暗。

病床上,一个人躺在那里盖着被子,安安静静的。

“大旺!”孙梅英扑过去喊道。

田小苗跟在后面,直打哆嗦。

爹这是挂了?连抢救都不用了?

青年军人也随着进来,跟保卫同志交换了一下眼色。保卫同志瞅瞅便衣同志,便衣同志不苟言笑。

病床上躺着的正是田大旺,他双眼微闭,神态安详,就像睡着了。

孙梅英噙着眼泪,抚着大旺的面颊,喃喃道:“大旺,俺来了!”

可手刚一触到,就弹了回来。

她有点不敢相信,又把手摸上去。

热的?大旺还活着?

田小苗也发现不对劲儿。

她又惊又喜,一把抓住大旺同志的手。果然,热乎乎的,很温暖。

便衣同志这才开口。

“建国同志打了一针,刚睡下……”

青年军人和保卫同志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