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出现的地方,身边总能看见蔡苏亚。

跟盯着肉骨头的狗似的,俞明霞暗暗咒骂,越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蔡苏亚肯定是怕她把项定邦抢回来,所以才这样到处盯着他,不让他跟自己说话。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这天,蔡苏亚早上起来就感觉头晕乎乎的,呼吸也不怎么畅快,好在项定邦给她看了看,没有发烧,只是被风吹感冒了。

蔡苏亚越发不爱出门,项定邦只好叫村里的赤脚大夫上门给她看看,说病得不严重,也省了吃药的钱,在炕上多捂捂,出两身汗就好了。

项定邦担心得不行,想着给她杀只鸡补补身体,可项大娘死活不允许,家里养的都是会下蛋的老母鸡,为了个小感冒就要杀一只鸡,还不如把她心给挖去当药引子算了。

在她的强烈反对下,项定邦只好算了。

家里的鸡不能动,去外头买吧。

当然了,现在不能说买,都是用东西换的。他一大早就坐车去了县城里,不光换了两只鸡,还用布票买了些布来,上回来的时候,蔡苏亚在供销社左看右看也没挑着她喜欢的衣服,说了等下次就直接买布托人现做,项定邦这会儿想起来,也就顺道买了给她带回去。

所以,当俞明霞顶着寒风大雪,在村口站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等到项定邦回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他两只手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物件,身形高大伟岸,在冰天雪地里,跟青松似的,笔直挺拔。

她眼眶不由得红了,他俊朗刚毅的面容仿佛跟她上辈子在电视上看见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百般情愫涌上来,说不清是激动还是委屈,她大声唤了一句,“定邦!”

这会儿寒风呼呼的,幸好太阳影影绰绰有一点亮光,不让三米外是人是树都看不清。

项定邦听见了她的声音,不过没听出来是谁,他脚步一顿,微微眯起眼,锐利的视线朝声源处,俞明霞见状心里一喜,朝他小跑着过去,“是我呀。”

“你谁?”项定邦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