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雕刻玉石属实是十分费劲,用得一种叫“陀子”的打磨玉器的砂轮,从粗到细慢慢磨,让玉石露出原本温润和晶莹的样子。
这种东西很是折磨耐心,刻画图案时,用小刀时,力度不对又会全然失败,卿姨寄过来的玉石,有白玉,也有墨玉、碧玉、红玉等,万宝妆从最便宜的玉石开始慢慢弄,一次次失败,一次次试验,数月下来,桌底下都是些破碎的玉石。
如今外面大雪纷纷扬扬,天与云与树与屋还有路,都是银装素裹,上下霁光一白,天寒地冻,也不知道卿姨什么时候能赶回来。
清泉坐在一旁练字,用镇尺压住纸边,落在纸上的字迹灵活舒展,初见俊秀清雅姿态,练完一整张纸,他便把这页字迹整齐地放在一旁,待字迹干了以后又收起来,只见地上已然叠了很厚的一层写满字迹的练习纸。
新雨在一旁缝手套,前些日子,绣坊里的无指手套、全指手套、皮手套、围巾帽子等物件都在大卖,可是最近风雪太大,家里手套坏了却不好出门再拿一副,也不想劳烦人家特意送过来,新雨便坐在一旁将缺口缝起来。
几只猫崽在打哈欠伸懒腰,本来绣坊里的姐姐们还给几只猫崽做了小衣服,不过它们穿不大习惯,喜欢穿衣服的胖橘经常超出预料地将衣服崩坏,便也作罢。
又画歪了一块玉,万宝妆很是无奈地揉着额角,不过现在也算是雕刻时能顺势圆润不滞涩,只是还不够婉转流动,带着一丝刻意的技巧性。
伏在桌前一整日,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僵硬住了,她直起身子抻了抻懒腰,还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随手搂过一旁的猫崽抱入怀里。
小白一身又烤得暖烘烘的,万宝妆把脸贴了上去,埋在里面怪叫几声,才把小白放在膝上,顺着头顶下巴挠一挠,小白没甚么脾气,眯着眼睛任她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