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羞红了脸,呐呐道:“阿姐今天才是真好看。”像是画本里画的仕女一样好看。
万宝妆摸了摸女孩的小揪揪:“弟弟呢?”
“弟弟和小景弟弟在正厅里吃早饭。”
“那我们也过去吧。”
万宝妆走路既不扭胯也不扭腰,反而是抬头挺胸,说不上是豪迈地大步往前,但确实是走路带着风。
既没有贵女的婀娜多姿或者轻移莲步、弱柳扶风之感,也不像乡野女子般粗鲁地趿着鞋或是耷拉着肩,偏偏这样正正板板地走路,像是冬日带着傲气的雪梅,携一身芳香前行。
红衣她们这就不懂了,这只是一个现代人被教育不许内八不许外八不许驼背,天天靠墙半小时的后遗症,不过更多的是自信而已。
无论身在何处,仍不自轻不自贱,不自傲也不自得,目不斜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面对复杂纷乱的环境,不要着急,不要惊慌,我们只管大步往前走的自信罢了。
战容肃正在送别那些衙署的役员和官兵,转过身来便看见一袭红衣的女子向自己走来,一袭红衣尽风华,雪送清光入画图,梅花点缀在额间,她从洁白无瑕的雪地里翩翩向自己走来,抬头的瞬间明艳动人。
目定魂摄,不能遽语。
万宝妆经过他的时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凌风,你怎么愣在这呢?是要进来吃早膳吗?”
战容肃单手握拳,掩住唇咳了一声:“我也正要吃早膳,一起吧。”
跟在后面的红衣把侯爷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她看了看今日早晨为侯爷准备的发冠,低下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