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只会觉得这答案荒谬到无法入耳吧,以他的权势地位,便是让她永远无名无分地困于深院,一年只能得两次恩宠,也已是多少像她这样的女人求之不得的大好机缘了,何况他待她,远比这样的情况要好得多。
她不肯答话,但这笑却莫名有些凄然的意味。
沈还也不逼她,重新落座,看向檐下那只金笼,里头画眉仍在清脆婉转地啼鸣。
再倔的鸟,他不也能驯得服服帖帖?
“说吧,”沈还微阖双目,懒散地斜支着右腿,再问了一遍,“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没有。大人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把我扔下船的时候可没念我半分好。”
殷殷哑然,她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酒后虚乏,实在承受不住他身子的重量,下船的时候绊了一下,直接把他摔下去了,差点点磕坏他鼻梁……其他作为,倒应该如何也够不上一个扔字。
他冷哼了一声:“我以前可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
这话里怒意颇盛,殷殷低头吸了下鼻子,再抬头时,眼圈微红:“大人,这真的只是个误会。”
“误会?”沈还冷淡一笑。
殷殷闭目,为了平息他的余怒,轻轻润了润唇,艰难启唇道:“我非要离开,自然不是因您对我不好,您确实误会了。无非是我心里有担忧,眼看着要到京师了,您回京后自有正室夫人和不知多少美人等着您,您想必立时就会厌弃了我。若真如此,我的存在也是给您添麻烦,甚至也会给自己找些磨难受,不如我主动些,也免让您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