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绍方才回来看过,告知她娘亲后来又犯过一两次病,目前病症已压制住,只是忧思日笃,近来还是几乎都在昏睡之中,但尚算稳定,不必担忧。还特地告诉她,对此病症最有心得的大夫在吉武,若有机缘,能对症下药,想能药到病除。姨母状况也很稳定,只需等解药到手便可无虞。
沈还既然已经出手,这些事必然不会再持续太多时日,而他既没顾及薛晗父亲的颜面,将薛晗一并扣押,解药自然也不在话下。
所有前几日看起来好似还迈不过去的关口,到今日,好像终于都要迎刃而解了,令她莫名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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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还显然没有她这样平宁的心绪,午后便叫人将那群哭哭啼啼的女眷全绑了,嘴堵了个严实,总算好了一些。但开渠之事需赶工期,外头叮叮当当了一宿,沈还忍了一日夜,终是受不了这吵闹,第二日用过早膳便叫人备车,要换个住处。
自然也没忘带上她。
来传话的人没寻到她,沈还自个儿往后院去寻她。
月洞门后小小一方天地,院墙下一株山茶开得正盛,枝叶湿漉漉的,端上缀着晶莹的水珠。
殷殷立在树下的太湖石上,仰头去看那株娇妍的山茶。
沈还没有惊扰这宁静,立在夹道上,看向月洞门后服色雅淡的殷殷,和她身旁争奇斗艳的重瓣山茶。
细雨稀疏,她发髻上沾染了细密的雨珠,却浑不在意,只闭眼轻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