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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公主发髻散乱,额上汗水涔涔, 显然是慌乱之中赶了过来, 她见到此情此景,脸色大变:“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梁珩收回火把, 漫不经心道:“只不过是准备将大逆罪人挫骨扬灰而已,姑姑何必大惊小怪?”
“挫骨扬灰?”临川公主都气笑了:“就算萧清远是大逆罪人, 他的下场也已由圣上亲自裁定, 其他任何人, 都无权再处置他的尸骨。”
梁珩听罢,他轻笑一声,然后扔了火把:“姑姑说的是,侄儿唐突了。”
临川公主忍了忍, 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气道:“你虽是太子, 但也不能为所欲为, 萧清远已死, 你何必还要辱及他尸首?你这样,是明君所为吗?”
梁珩谦虚道:“姑姑骂的对。”
“我可不敢骂你。”临川公主冷笑:“否则,只怕我死之后,也被辱及尸首。”
梁珩道:“姑姑何必要把自己和萧清远混为一谈?姑姑是皇室中人,萧清远是大逆罪人,虽有姻亲关系,但却是云泥之别。”
“云泥?”临川公主摇头,嘲讽道:“我现在,不是罪人之母吗?又哪里是云端之人?”
临川公主句句带刺,梁珩也不恼怒,只是拉起在一旁掩面而泣的云七娘,对临川公主说道:“这里荒郊野岭,条件简陋,若姑姑不嫌弃,可随孤去太子府,孤亲自赔罪。”
临川公主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到云七娘时,她愣了一愣,然后打断梁珩,怒道:“七娘果然是被你所掳!梁珩,你身为太子,在从风大婚之日,掳掠他的妻子,你配当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