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风尽抒心中不屑之情,梁珩却轻笑了起来:“君子?古来今来,有几个帝王可说是君子的?就连孤的父皇,登基之路,白骨遍地,他也不敢称自己是君子吧?你说不齿孤的所为,但孤连结发之妻都不在乎,又如何会在乎你的评价?人生短暂,所作所为,自己痛快即可,又何须他人认同?”
陆从风冷笑:“道不同,不相为谋。”
梁珩摇了摇头:“陆朗,孤和你从来不是一类人,你光风霁月,是坦荡君子,所以你这五年,就算心中再怎么怨恨孤,你也只会暗中收集萧清远一案的证据,却从没想过用五十万西州军来要挟父皇替萧清远翻案,不因私心坏大义,你守西州,父皇放心,孤也放心,而孤,虽不是君子,也知你瞧不上孤,但是你且放心,北戎不平,孤不会对你动手。”
陆从风道:“看来臣的生死,还是系在北戎身上了。”
梁珩嗤笑:“你若放弃为萧家翻案,生死又何须系在北戎身上?”
陆从风冷冷道:“只怕臣,恕难从命。”
梁珩忽叹了气:“你当真以为,找到萧清远一案的真相,就能撼动孤的太子之位?或者,你当真以为,萧清远冤屈与否,父皇会在乎?”
陆从风听后,愣了愣,梁珩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皇帝,知道萧太傅是冤枉的?
可是,若他知道,那一向视萧太傅为父的皇帝,为什么要杀萧太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