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娅看了眼旁边摆着的假花，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

她抬起头看向布鲁斯，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没有目的性些。

“明天下午我能不能出门买一束花？”

一双红眼睛眨巴眨巴的，别提多无辜。

但布鲁斯却因为她这个理由而陷入了沉默。

当然最终，他还是点点头：“可以。”

可能塔利娅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太过牵强随便，所以布鲁斯一口答应下来的时候她显然愣了一下，然后才不确定道：“你同意了？”

布鲁斯把她脸上变化的神情收入眼底，重复道：“可以。”

下一秒，塔利娅难忍兴奋的欢呼出声，甚至一下子跳起来想往布鲁斯身上扑。

布鲁斯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挡住她。

塔利娅早就习惯了他的拒绝，于是也没了一开始的失落，而是跳到一边独自兴奋去了。

如果是其他人看见她这副样子，情绪肯定也会难免被调动跟着开心起来。

但布鲁斯不会，他只是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塔利娅对着墙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当然，答应了塔利娅可以外出并不代表会让她独自外出。

蝙蝠侠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危险指数预估不出来的恶魔单独出现在哥谭城里。

于是隔日下午，布鲁斯在塔利娅换好衣服准备外出之际也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然后跟了上去。

塔利娅身上穿的是前不久才送给她的红色大衣，这还是布鲁斯第一次看见这件衣服的上身效果。

和想象中的一样，很衬塔利娅那双红眼睛。

而看见红眼睛，布鲁斯就又想起一件差点被忘了的事。

他从玄关抽屉里拿出来一副崭新的女士墨镜，用软布擦了擦之后递给了换好鞋的塔利娅。

塔利娅茫然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然后迟疑着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墨镜，”布鲁斯说，“戴上它别人就不会发现你的眼睛是红色的。”

在人间待了这么一阵儿，塔利娅也知道人类的瞳色有很多种，但却绝没有红色。

即便不露尾巴尖角，别人也能从瞳色发现她不是人类。

达米安说过，一旦别人发现她不是人类，就会被抓起来送到神秘实验室进行研究。

当然这话绝对是在唬傻恶魔，毕竟在这个异能者层出不穷的年代，恶魔也并不是不能被人类所接受。

只是这么自然的红色眼睛对普通人们来说还是颇有冲击力的。

布鲁斯见她面带犹豫的举起墨镜端详，这才想起来她肯定不会戴墨镜。于是又把墨镜从她手里拿过来，帮忙给架在了双耳上。

戴上墨镜的塔利娅显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稀奇的转头打量着门厅四周，惊奇道：“颜色都变了！”

布鲁斯弯腰换鞋，他的动作很快被塔利娅注意到。

恶魔蹲下身子看他，又会问道：“你也要出门吗？”

蓝眼睛与红眼睛隔着墨色镜片对视。

布鲁斯换好鞋站起身点点头：“我正好要去城里办事，顺路把你送过去。”

塔利娅点点头，毫无防备的把康斯坦丁约的地点告诉布鲁斯：“我要去康夫酒吧。”

傻恶魔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地方跟昨天说要去买花的说辞根本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