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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这样的道理!”唐棠大声反驳,“我要喜欢谁,与谁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唐棠与谁恋爱,都是唐棠的事情。但当你出生那一刻,你就不是唐棠了。”唐云从药箱里抬起头,眼神如同含着北国的冷意,她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不会说什么委婉温柔的话,从来都是一针见血地戳穿假象,“你自己比我清楚,你是唐家的少家主。”

“承其荣耀,受其束缚。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她要药箱挎在肩上要往外走,又说:“桌上的药是去疤的,入睡前记得擦。”

“那钱子皓是什么?”唐棠质问她,“为什么我要与钱子皓有婚约?!”

唐云的脚步一顿:“那是一个错误。就算你不去青山派,家主也会去把他解决掉的。”

“但牧行之……他不一样。”

他是与钱子皓完全不同的人。

唐棠立刻确定了,即使牧行之现在还不被人放在眼里,这位唐家嫡女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唐云瞥来复杂的一眼,但又很快收回。

她匆匆离开了。

……

几刻钟之后,松云山上就传遍了,唐云去给唐棠看伤,两个大吵一架,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