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无奈地道:“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个婚约?真不懂父亲为何要定……麻烦。”
其实真要说麻烦也不算,毕竟唐棠这次来是要来接男主牧行之的,而她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能用钱子皓做掩饰倒也不错。
时竟遥说:“方才听了唐家主与白金真人的对话,婚约已经解除,不久之后青山派就会送回婚书,唐小姐以后就不用担心了。”
唐棠皱起的眉头也舒展了,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能和钱子皓划清界限是做好不过的了。
时竟遥看她放心了,便说:“唐小姐刚受了伤,还是早些休息罢。”
时竟遥告辞离开,唐棠也没心情再去逗牧行之了。夜晚的风从窗户吹进来,烛火跳跃着,映照着唐棠沉静的侧脸。
“……去关窗。”她吩咐牧行之,心里却在想着时竟遥的事情。
时竟遥方才那借口,大约也就骗骗原身唐棠这种真·傻白甜大小姐,唐棠现在这具身体里的芯子跟时竟遥在一块几十年,时竟遥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心里在冒什么坏水,即使这次唐棠看不见了,也不例外。
时竟遥……
他又在想什么呢?
……
是夜,风雨欲来。
黑沉沉的乌云将天空压低许多,天船之上的烛火却昼夜不歇,少顷雨珠落如断线,客房门前,时竟遥将油纸伞收好,搭在门前。
他踏步而入,屋内几名身着天玄宗弟子袍的人已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