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不重要了。
钱子皓轻蔑看向牧行之:“牧行之,你难道不敢同我上擂台?”
钱子皓肯定不怀好意,但那又如何?青山派规定,若是弟子临阵脱逃,便视为软弱无能、不配与天争命,一律从青山派除名。
对牧行之来说,不能继续修炼是比死亡还可怕的事情。
他抽出了腰间那把斑驳破烂的铁剑,抬脚踏上了通往擂台的石阶,鬼使神差地,朝着仙台的方向投去一眼。
但正值午时,天边挂着的一轮烈日正朝着仙台的方向,擂台上不似仙台挂着遮阳的帷幔,他逆着光,什么也没看到,隐约中只有一点寒芒落在他眼里,转瞬即逝。
仙台上,唐棠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腰间的长剑。
那是一把同体雪白的长剑,看似平平无奇,然而仔细看去,便可以发现剑心处有淡金色的光芒不断流转。它被唐棠白皙的手指摁住,仍然不安分地嗡鸣着,似乎想要跳出她的手心。
这是唐家的天器灵剑,是唐家继承人的象征,唐棠幼年时便与之相伴,早已经与她心意相通。
唐棠皱着眉,区起两个指节,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它。“安分点。”她说。
唐风注意到了她的动作,问:“棠棠,你在做什么?”
唐棠换了个坐姿,把身体靠近了左手边唐风的位置,随便遮住挂在右腰的长剑。她不答反问:“哥哥,你觉得他们之中,哪个人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