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道抬手替君闲一点一点地擦掉泪,“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在你身边啊。”
君闲低下头绞着自己的衣服,“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池青道气闷到差点直接晕过去,她顺了好多次,才顺明白心中的这口气。
她柔声道:“就说你想说的,你不舒服,你的身子总不见好,或者是你想要什么,想要吃院子里的李子,想要去摘后山的栀子花,这些事情都可以,我就在你身边,我就是来给你解闷逗乐子的。”
池青道站起来却因为一个不稳单膝跪到了地上,这纯然是意外,但君闲却笑了起来。
池青道双手放在君闲的肩膀上,欣慰道:“这样不就很好吗?”
她那膝盖也没有太疼了,丢脸就丢脸吧,能得王夫一笑,已经够了。
她又拉着君闲到了前面的窗子去,指着远方的宽阔官道:“路就在我们脚底,背后还有青山,天地浩荡,人生总要开怀点。”
她还要继续说,她绞尽脑汁地去想这些东西,君闲却突然道:“我知道了。”
希望他是真的知道了,池青道也不想逼他。
晚上等君闲睡着之后,她一个人爬到房顶上去喝闷酒。
酒大口大口地往里灌,直到烧到她心慌,她是想平息心慌才喝酒的,到了这个时候却越来越厉害,池青道真想砸了这酒坛子。
她抱着酒坛子在房顶上躺下,眼中不知道有多少个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