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和情绪在这两个字面前彻底崩塌,“不如说是你手刃师姐来得更恰当。”
咄咄逼人,不给雀安安留任何余地,雀安安也笑起来,她问了一句:“你亲眼见到我杀人了?”
所琼诗和雀安安相对而立,所琼诗的口鼻不断涌出鲜血,连句遗言也没有给律雁留下,而雀安安却在仓皇间逃走,如此事实,雀安安居然还在狡辩。
气在胸腔内撕扯着,律雁几乎站立不住,而雀安安还没停,每一句话都在挑战律雁忍受的底线,律雁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要烧起来了。
“我杀师父,师姐没有看见,我杀师姐,你没看见,那么你们凭什么认定是我杀人?”
“我雀安安确实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但那并不意味着我能杀师父杀师姐。”
“就因为我生性狠毒,所以就什么坏事都应该是我做的,我杀师父我杀师姐,我不该辩驳一个字,我就是死了也活该。”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杀过的人的名字每一个我都记得,但我没杀过的,我一个也不想认。”
这样激烈的对峙在两方都沉默不语之中消散,谁都精疲力竭,律雁也跌坐在了台阶上,“你为什么不解释。”
只一句话就把雀安安砸得晕头转向,她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不到一会儿呜咽声倾泻出来,闷闷的,任谁听见了都不会好受。
“我解释,但没人听。”
所琼诗从前告诉他,雀安安这个小丫头一掉眼泪,她就忍不住地心疼她,什么质问恼怒都烟消云散了。可后来她渐渐发现这小丫头诡计多端,流的眼泪也不算少,她便慢慢修炼出一种本领来,知道雀安安的哭哪次是装的,哪次是真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