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装一副清纯样,骗我信你什么都不懂,只是尝试一下,结果呢?”迟应突然捏住沈妄的下巴,“结果你是不是很爽啊?”

“嗯……确实。”

沈妄坏笑着在迟应嘴角轻轻一啄,然后火速后退,顺利躲开紧随其后的一拳头。

迟应一愣,继而要紧牙关:“沈——妄!”

若不是沈妄早已遣散了寝宫附近的侍卫,怕是能有不少人听到当今圣上的哀嚎。

“我错了我错了!阿应!别打了别打了我还要去寿宴,回来再给你打好不好?别捏耳朵疼疼疼疼……”

沈妄是早上九点左右去的寿宴,离开后,迟应终于挣扎着起了床。他扶着腰洗漱,眼看进来收拾床的仆人时不时面色复杂地往他这瞄,好像他头上突然长了朵花似的。

这种事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意了更尴尬,没法子,他只能权当看不见,和收拾的人自然而然形成一道互不干扰地无形屏障。

直到看他的人变成了沈寂。

由于起床时间晚,彼时他正在吃花糕准备垫垫肚子,结果随着一道红烟飘过,突然就多了个大活人杵在他面前。

“呦,嫂子?吃饭呢?”

迟应被吓了一跳,花糕被他直接捏碎,撒了一身的渣。

“你有病啊?”迟应冷冷说。

沈寂哼哼两声,压根不把自己当越狱犯,直接往桌子上一坐,目光投向刚刚收拾好的床褥,沈寂嘴角浮起一丝坏笑:“昨晚这是干什么了?”

这神情,好像下一刻就要跑出去传的满世界皆知一样。

哪怕沈寂如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但是刚刚穿到沈妄身上时,沈寂的疯子形象实在在他心里刻的太深,于是迟应很自然地离开桌案,不动声色和沈寂保持一定距离。

沈寂又哼了哼:“怎么?怕我?还是厌恶我?”

迟应又拿起一块花糕,靠到另一边的椅子山:“不敢,我区区凡胎肉.体,不敢和你们神仙相提并论。”

“我们神仙?我可不是神仙。”沈寂换了个躺姿,瞧着二郎腿,长叹说,“我是妖,不是仙。”

“也差不多,不是凡人就一样。”迟应轻飘飘看着沈寂,“所以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给你哥哥庆生?”

沈寂将长发拨在身侧,沉吟说:“算是吧,不过这是次要的,来,把你衣领扒开我看看?”

“……”

果然是一个娘胎出来的。

见迟应仿佛满脸黑线,沈寂哈哈大笑:“别紧张,我只关心我哥哥,对你可没意思,不然一进殿就给你绑走了,你应当知晓我的手段。”

迟应淡淡说:“是,你们神仙就是厉害,人上人,高考轻轻松松裸考七百五。”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来?”

“不好奇,你要是想说你就说,不想说。”迟应指了指桌上的花糕,“不想说就专心吃糕,挺多的我吃不完,正好分分。”

沈寂啧啧几声,捏起来一块花糕,咀嚼一小口,半晌后才说:“他昨晚刚过十二点时,是不是有异常的反应?”

迟应一顿。

“比如,变得不像他,或者更详细点,他比以往要急躁很多?”

“你逾越了。”迟应放下花糕,站起身,“饭也蹭了,话也说了,这位妖王,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