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太凶了。”一旁居然还站了个许久未见的杜巷,“跟杀猪似的。”

“哎,校霸你咋在这?你们班不是已经体检完了吗?”

“这节体育课,我逃课,来看热闹,不行啊?”

“……”

杜巷转而又把视线投向迟应:“你打过了?”

迟应叼着一颗棒棒糖:“是啊,没让你看到热闹,真可惜。”

“……”杜巷噎了噎,转而又看到了迟应身后的沈妄,“哎?这你同桌?那个他们说的新来的帅比?”

“嗯。”

杜巷摩拳擦掌:“既然是新来的,是不是得给点……”

“他能把你头拧下来。”

“……”

“哎,不至于。”沈妄脱下湿漉漉的校服外套,“这么残忍的事我还是很少做的。”

迟应掏出纸巾,拍到沈妄那张帅脸上:“擦擦,别感冒了。”

“没事,我很少生病。”

迟应冷着眼,用纸巾擦干了沈妄脸上和脖子上的雨水,动作极其粗鲁,仿佛是在用抹布擦桌子。

结果就是留了一脖子纸屑。

迟应也没多想,直接上手把纸屑拍掉,却突然发现沈妄绷着脸,脖子那有些泛红。

“不是吧。”迟应震惊,“纸屑给您老人家的脖子搓破了?”

“……”沈妄咳了咳,突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话,“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迟应险些被棒棒糖噎到:“什么?”

“好奇。”

“……”迟应将纸巾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没谈过,没兴趣,行了陛下,快去打针。”

按照学号确实到了沈妄,迟应顺便帮沈妄拿着外套,然后眼睁睁看着沈妄坐到座位上。

老实说,打针的医生确实很凶,尤其是对于沈妄来说,简直有一种即将实施酷刑的既视感。

医生是个年轻的姐姐,头一回见到这么帅的高中生,连带着针头也有点打颤。沈妄本来就紧张,只是强撑着毫不在意,转头看向迟应。

迟应拿着他的衣服,一脸漠然,手里提着盒饭,好像恨不得他火速扎针完毕好回去吃饭。

针头终于刺穿皮肤,药水被推着注入,一股前所未有的酸疼酸疼的感觉袭来,沈妄咬咬牙,暗说还行,不过如此,也没钻心蚀骨那么夸张。

也就看着恐怖而已。

只是,当他离开凳子站起来时,脚抽筋了。

沈妄脚下一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迟应就站在旁边,立刻伸手将他扶住。

“……你好丢人啊,陛下。”迟应小声,“打个针而已,紧张到抽筋?”

沈妄龇牙咧嘴:“头一回打针,见谅。”

这筋抽的还挺严重,周围也没个空出来的凳子,迟应只能扶住沈妄的腰防止他摔倒,等他那杀千刀的筋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