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
弗里嘉却没有给他更多的思考余裕,他此时有点儿怀疑,怀疑以萨弥尔神通广大的手段,很可能已经有所发现,而萨弥尔越追查,他的情报就越不值钱。
弗里嘉自认没有那个做太子的能力,和萨弥尔的关系也一向不佳,但那些幼年的小打小闹他还可以勉强说服自己,谁还记得小时候那点事儿啊?
但事情上升到谋害,他就坐不住了,若是萨弥尔死了,贝格曼上位了,哪怕贝格曼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作为一母同胞的兄长,也不会过的太难,但现在显然命运的天平都向萨弥尔倾斜,他实在是慌了。
父皇活着,萨弥尔或许还表现得谦和大方,可父皇近年的身体情况远没有那么令人乐观,他丝毫不怀疑,萨弥尔会在坐上皇位的第二天就着手让他们悄无声息地死在偏远的封地。
但除去血缘,萨弥尔有一个比他的混蛋弟弟都令他喜爱的优点,那就是他说到做到。
这是一个混乱的优点,当萨弥尔捞走那条死狗的时候,他看过来的冰冷蓝眼珠一眨不眨,他一字一顿地说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那个冬天他和贝格曼在博多切利行宫意外落水,怂恿他的贝格曼差点溺死,他们最后整个冬季都只能呆在温暖的室内,弗里嘉现在想起这件事都能感受到残留在腿骨上的冰冷幻痛。
但当父皇假借溺水对他们小惩大诫,并敲打萨弥尔,当面要了他不再追究的承诺后,萨弥尔就不再提起这件事,也不再进行他疯狂的报复了。
弗里嘉觉得自己虽然成熟得很晚,但到底比自己的亲弟弟脑子清楚,他们根本斗不过萨弥尔,他也根本没必要和这些已然疯魔的人呆在一起,最后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斩草除根。
他已经成家,不像贝格曼还在女人裙下流连,他以后只想带着自己漂亮聪慧的皇子妃和可爱的女儿到自己的封地去当个快活的亲王。
他想起来之前妻子耳提面命的话,在性命和以后的富贵面前,一个好事不带他、坏事怂恿他的弟弟,哪怕是亲生的又怎么样?
“不过那种能源已经快被消耗殆尽了,你不必担心他们用同样的手端故技重施,因为这个,现在西里西亚内部还分裂着呢,不过说起来有点奇怪,先前我去过一次他们的实验室,研究员比上一次见老得多,嘶,要这样说,外公和六长老这些年的精神也越来越差了,可能年纪大了又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