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睛,稍微陷入回忆,情态变得有一点柔软和羞涩:“是,我那时候很后悔,我不应该装样子,我应该把事情安排得更好,进场之前至少应该见你一面。”
事实上,哪怕心中有好感,兰瑟也并不是那种会被口头上的喜欢打动的人。
但是那么细致的讲述,令他有一种过去的自己浑然未觉被爱着的感觉,这很奇妙。
他盯着对方的脸孔看,此刻也浑然未觉自己的脸颊发热。
“或许,我是说,你只是…需要一个情感寄托,仅仅想要体验不一样的…生活?”
萨弥尔忍耐几秒,今夜第一次抬起眼睛直视他:“我没有。”
“你可以拒绝我,嘲笑我,甚至朝我呕吐,辱骂我是喜欢男人的变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皇室垃圾,”他说到这里,喉头梗了一下,“可是你不能…你不可曲解我的,我的爱。”
“你不可曲解我所爱的人,情感寄托放在他身上是侮辱,外人乃至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的光芒,他是我的,我的月,如果有差,差只差在我不是诗人。”
他说完这些话,就像把珍藏的东西从脑袋里捧出给别人,以至于头脑空白,又觉得羞耻,垂下眼睛等待未知的惩罚。
可是兰瑟看着他,看他这张情感挣扎着的英俊脸孔,看他气得泛红的脸,低垂的金棕色睫毛,声音变得很古怪,又轻,又细。
“最后一个问题。”
“我想问你,你敢不敢…像那天晚上那样…”他靠近了一点,“吻我?”
萨弥尔瞠大眼睛,盯着这张送到面前的脸孔,甚至没有余力装作不懂的回答一句“哪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