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等人被领进大堂的时候,冯武正在和师爷下棋。看见宋景文在其中,扔下残局跑了,越过众人直奔宋景文而去,宋兴平反射性地挡了一下。
“宋老弟,你怎么来了,这是?”冯武看着这些人,明显是两拨的,宋景文这是惹事了?
“我来告状,荣福酒楼的赵掌柜污蔑我爷爷偷食谱。”宋景文义正言辞地大声喊道,“有些人不能长得黑就心也跟着黑了,做人要光明正大,天天走邪门歪路总有一天阴沟里翻船。”
赵掌柜粗着脖子红着脸说道,“跳梁的老鸹,真相如何自有大老爷为我等做主,哪容得了你胡说八道。”
有人击鼓,县太爷自然要升堂。他端正地着坐在堂上,定睛一看,心里已是有了决断。
这赵掌柜已经是熟人了,每年给自己上交了不少银子。而其他两个人一看就是穷光蛋,这个案件已经不需要审了。
县太爷朝师爷使眼色,意思是这案子别较真。师爷无奈地摇摇头,将所谓找到的赃物放在县太爷的眼前,还有一份是宋兴平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明显不是一个人所为。
县太爷装瞎,掷开几张废纸,一拍惊堂木宣布道,“宋兴平因偷盗荣福酒楼的食谱,犯盗窃罪,现令其赔付荣福酒楼的损失,五十两银子并将食谱物归原主。外加二十大板,立即行刑。”
“大人,冤枉啊,宋兴平并不会写字,刚刚那张纸都是他临摹的,如何谈得上偷盗食谱。大人有所不知,赵掌柜实际上是因为胁迫我交出香辣虾配方不成才出此下策。”宋景文不服,他怨怼地看着县太爷,还指望以理服人。
宋景文憋住气,摊上这么一个不分是非的县太爷也是倒霉。他要是冲动出手了,这事就绝对不可能善了。到时候就不是一个盗窃罪,而是殴打朝廷命官的大罪了。
县太爷闻言坐直了一些,赵掌柜赶紧接着道,“大人,此人是一派胡言!我堂堂大酒楼怎么会看得上他手里的东西,把他放在我店里打杂,草民都嫌碍眼。”
县太爷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横眉立目道,“小子莫要胡言,赵掌柜已经大发慈悲不要那老头下牢狱了,你还反过来倒打一耙,真真是蛇蝎心肠。”
宋景文浑身散发着戾气,手指捏得咯咯作响。果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难怪那么多人寒窗苦读几十载也要参加科考,有官职在身的人简直就是特权阶级。
冯武见情况不对,上前一步,不忍心道,“大人,二十板子下去可能会出人命,这老头儿可能挺不过去。”
县太爷无所谓地摆手,“不是还有那小子,他代打也成。就这样,退堂!”
身为父母官,却不能公正办案,不把人命当一回事,难怪会养出张二全一般横行乡里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