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似乎取悦了嬴政。
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平息了些许,但那份霸道的占有欲却丝毫未减。
他得寸进尺,用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宣布道:
“既然寡人好看,那以后,只许看寡人。”他的指尖轻轻划过燕丹的眼角,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意味,“不许看别人。别人……又没寡人长得好看。”
“轰——!”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直直劈中了燕丹的天灵盖!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瞬间从心脏窜遍全身,脸颊、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发烫!
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君臣、甚至兄弟之间的玩笑范畴!
这种语气,这种内容,简直……简直是……
燕丹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乱如麻。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暧昧到令人窒息的距离和对话,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把推开嬴政,结结巴巴地丢下一句:“我、我忽然想起工坊还有急事!先、先走了!”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头也不回地拉开殿门,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嬴政被他推得后退了半步,看着那个仓皇逃窜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宫道尽头,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自己刚才被燕丹额头撞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地方,又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根。
良久,他缓缓放下手,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和不确定。
“好像……说得太早,太急了?”
“是不是……吓到他了?”
可是,看到燕丹盯着别人看时,那种想要将对方彻底独占,不让任何人分走他一丝一毫注意力的疯狂念头,根本控制不住。
嬴政走到窗边,看着燕丹消失的方向,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而坚定。
“丹,你跑不掉的。”
无论你逃到哪里,最终的归宿只能是寡人身边。
殿外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