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像是个……废物。”
皎洁的月光下,继国岩胜抬起手中的木刀,额头上的斑纹配上那张略带怒意的脸色,在月光的配合下,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不过和恶鬼不同的是继国岩胜眼中明显的失望和嫌弃。
“不是的,师傅,我还可以继续的。”
“闭嘴……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徒弟……而且我竟然……幻想过……我的月之呼吸……能够后继有人……现在看来……你也只不过是……一段朽木……就让我的月之呼吸在两年后……随着我湮灭吧。”
顺着继国岩胜的木刀指向方向看去,一位猫头鹰?正沮丧地跪坐在继国岩胜的身前。
“队员继国岩胜,东北方向,东北方向90里外一个村庄出现大量村民失踪,疑似有恶鬼存在,前去调查!前去调查!”
自远方飞来的餸鸦传达了组织派出的新任务。
“我该出去……执行任务了……炼狱权次郎,你……就老老实实回去……做后勤工作吧……你不适合拿刀。”
“可是……”
当炼狱权次郎抬起头来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可眼前哪里还有继国严胜的身影,就连头顶上先前一直在天空盘旋的餸鸦,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唯有那把掉落在身前的木刀,证明刚才这里有过一场悲剧的发生。
月光的照耀下,权次郎跪在地上,握紧的拳头和扑簌簌掉落到土上的眼泪,是权次郎不甘的证明。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月亮都已经从先前的头顶正上方缓缓下移了不少。
权次郎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是一件披风盖在了权次郎的身上。
权次郎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是,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和身后的那位打招呼的想法。
“哟西,阿权,又被岩胜队长批评了。呆胶布,呆胶布。就算你真的用不了呼吸法,你不也可以用你出色的医术帮助鬼杀队嘛!”
权次郎扭头,看向身后的来人,正是自己的兄长,炼狱健寿郎。据说,是继自己父亲,也就是现任炎柱,炼狱凛太郎之后,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炎柱的人选。
“虽然你用了半年的时间才终于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才敢拿起木刀,又用了8年的时间锻炼自己的体魄达到了普通队员的水准,以及用了2年时间不断尝试炎之呼吸,虽然后面失败了。又用了3个月才让严胜队长才同意教导你月之呼吸,不过现在看起来,结果依旧不是那么理想……”
“哇啊啊啊!兄长,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仅剩的只有沮丧的炼狱权次郎,被自己兄长这一番话再次成功被扎了个透心凉。
“哎哎哎,阿权你怎么又哭了,喔,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虽然你的起步甚至连普通队员都不如,甚至连挥刀的勇气都不是与生俱来的,但是,你也有独属于你自己的长处啊……”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炼狱健寿郎,想解释一下,并重新表达自己企图安慰这位亲弟弟的话语,只可惜的是,结果是炼狱权次郎哭的更凶了。
“安啦安啦,适当地宣泄情绪,有时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哭吧哭吧,你尽管放心哭吧,哪怕你一生都一事无成。只要有父亲大人和我在,炼狱家让你衣食无忧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父亲大人和我也从来没有要求你一定要成为什么什么样子的人,快乐一生就足够了。”
说罢,健寿郎从权次郎的身后站起来,来到权次郎的身边坐下,右手在自己的亲弟弟背后缓缓地拍着,仿佛自己身边的弟弟不是一位已经快要20岁的大小伙,而是三五岁的婴孩。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哄这位婴孩平复情绪,止住哭闹。
终于,在东方升起点点亮光的时候,权次郎终于是平复了心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东方。依靠在健寿郎腿上的权次郎伸出手对这不断升起来的太阳,握掌成拳,仿佛只要这样子,那象征“希望”的太阳就会被自己给掌控在手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