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可以在人的身上留下许多的痕迹,可五年过去,哪怕中间有一年不曾相见,再看白悦宁时,翁衫仍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和她当初刚进入大学,站在自己面前那副羞涩又虚心的模样一模一样,以至于她始终认为,白悦宁还是那个十八岁,堪堪进入成年行列的,思想不算太成熟的小女孩。
所以在当初白悦宁找到她,提出要离开舞团时,她认为她太年轻决定太幼稚,太冲动,太不成熟了,即使她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白悦宁那时的做法,可她还是认为那就是感情冲动,白悦宁并不冷静。
直到白悦宁看着她,对她说道“老师,我很清楚我的决定意味着什么,我很明白在这个黄金时期放弃自己的事业会错失什么,我考虑的很清楚,我不会后悔,我能承担的起这个决定之后一切无法挽回的后果”
她那时的目光太清明,太坚定,就像她每次独自一个人在镜前独自反复练习剧目动作一样,她总是这样柔弱内敛却又坚韧,于是翁衫在那一刻明白,白悦宁没有冲动,也并不幼稚,她一下子哑然,再也找不出挽留她的理由,因为白悦宁已经将所有的弊端清清楚楚的独自分析过了。
白悦宁离开后,翁衫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气,气她不争气,气自己留不住她,气她为爱抛放弃自己的事业,爱是什么?爱是最不值钱、最不靠谱的东西。
然后发现说到底,还是气白悦宁最后没有选择芭蕾,没有选择自己。
小主,
对于白悦宁,翁衫在她身上倾注了太多的精力和感情,翁衫见过很多有天赋又刻苦的学生,所以白悦宁在芭蕾上超出同龄人太多的卓越天赋在她这里并不算什么,只是缘分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翁衫没有孩子,她在看到白悦宁第一眼的时候,就对她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亲切感,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眼缘,然后再日常的教学相处中,翁衫渐渐的对白悦宁上心,对她产生了一些情感与羁绊。
因此翁衫会比对其他人更严格的去教导白悦宁,更严厉的去要求她,她以为像白悦宁这样出身矜贵的娇小姐会喊苦喊累,可是她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很平静的甚至和翁衫同样严格的要求自己。
于是翁衫花费了所有的心思去栽培她,去栽培一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