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淮清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山雨欲来的紧绷。
“我的意思是,”云上槿抬起眼,“您不听我的建议,可能不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江淮清的胸腔微微起伏,警惕和疑虑几乎达到了顶点:
“那你要我做什么?”
他需要一个明确的方向,哪怕那方向通往地狱。
“继续您的胜利。”
云上槿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鼓励,“做您擅长的事。”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他依然是那个战功赫赫的上将,而非一个刚刚屈从于胁迫的人。
她抱着娃娃,目光似乎透过他看到了更远的地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
“我们每个人,都在做自己擅长的事。仅此而已。”
江淮清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他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关键,追问道,声音低沉而充满探究:
“所以,你呢?你擅长什么?”
他需要知道,这个将他拖入泥潭的女人,究竟凭借的是什么。
云上槿迎着他审视的目光,嘴角那点虚幻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反问道:
“我擅长什么?”
她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眼神变得有些悠远,最终,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却又带着冰冷锋芒的语调,给出了一个模糊而危险的答案,
“我擅长……让擅长的人,去做他们擅长的事。”
“您应该知道,瞎眼之人的耳朵会更加灵敏,我的腿不行了,但是我的手会很长,对吧?”
江淮清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豁然开朗却又更加沉重的了然: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在幕后……连接一切的原因?”他避开了“操纵”这个词,用了她自己的说法。
云上槿轻轻抚摸着娃娃破损的边缘,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疏离:
“我并没有做什么。甚至……找到你们,连接你们。”
她抬起眼,目光清冽,“这种事情,也都是你们自己做的。选择,也是你们自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