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清眯了眯眼,目光更加深邃,带着审视的意味,抛出了下一个问题,也是关键的问题。
“那……你父亲现在在哪?”
她几乎立刻嗤笑出声,带着点荒谬感。
“您都查不到的事。”
她摊了摊那只还算完好的手,眼神里是全然的“与我无关”。
“我怎么知道?”
江淮清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容辩驳的质疑,仿佛要穿透她的伪装。
“你不知道?”
她被这反问逗乐了,甚至夸张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围这间审讯室。
“上将大人~”
她的语调扬起,充满了无语和嘲讽。
“我被您关了多久了?审了多久了?”
她着重强调着。
“我哪知道父亲大人在哪?”
江淮清并未被她的话带偏,反而微微眯起眼,身体前倾的幅度更大了一些,那股属于上位者和alpha的压迫感如同潮水般涌向她,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你……真的不知道?”
面对这步步紧逼的质问和几乎凝成实质的压迫感,她像是终于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
她猛地向后一靠,因为动作牵扯到伤处而咧了咧嘴,随即干脆破罐子破摔般地四仰八叉瘫在审讯椅上,尽管这个姿势因为她的腿伤而显得有些怪异和勉强。
“来来来。”
她扬起下巴,甚至带着点挑衅的笑意,把两只手腕并拢往前一伸,做出任人宰割的姿态。
“继续用刑吧,要不直接把我这腿也剁了?”
她翻了个白眼,语气变得极其不耐烦。
“说什么您都不信,那您还问个驼驼兽!”
江淮清的脸色在她那句破罐破摔的嘲讽下,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下颌线绷得死紧,牙关暗咬,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像是燃着冰冷的火焰,死死地钉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烧穿。
她却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甚至无聊地移开了视线,打量起审讯室天花板上单调的灯带,完全没把他的怒意放在眼里。
压抑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