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能帮我?”她话音未落,灯光骤灭!黑暗持续十秒后,锥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截两米长的粗糙麻绳。
灯光再次明灭。麻绳不见,桌上静静立着一只棕玻璃小瓶,瓶内晃动着紫黑色粘稠液体。
“没有选择了……”女医生抓起瓶子仰头灌下。液体滑过喉咙时灼烧如熔岩,十秒后,她瘫软倒地。濒死的视线里,墙上的字迹扭曲变形:“只有一个办法……”
莉莉安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泪水浸湿衣领。老式留声机仍在转动,播放着女医生最后的独白:
“我快理解真相了……却无法后悔……心像摔碎的玻璃杯……每个梦都让我离现实更远。蜡烛燃尽很久了……天快亮了吧?我必须弄清琳达和我的事……”
“事情还在恶化……”莉莉安擦干眼泪,“蕾贝尔,你究竟发现了什么?”房门突然自动锁闭,任凭如何转动把手都纹丝不动。
“该死!”她踹了一脚门板,转身搜查房间。靠近门边的橡木书桌被推开后,墙面传来空洞回响。莉莉安抄起墙角的铁棍猛砸!砖石崩裂中露出半米见方的破洞。她匍匐钻出,落入一间书房。
这正是幻灯片里琳达接受治疗的地方:整墙书架塞满《额叶切除术临床图谱》《精神分裂症研究》等书籍,中央摆着那张熟悉的灰色绒布沙发。腐水味弥漫在空气中,墙皮大块剥落,露出后面霉黑的石膏板。书桌上有一封被黑墨水彻底涂污的信,仅能辨认出几个单词:“仪式”“不可逆”“代价”。
莉莉安在书架底层翻出一本《国家地理》杂志,内页夹着一张泛黄照片:照片拍摄于非洲中部某洞穴,岩壁上刻着四万年前的原始壁画。画面中央是长着人类面孔(非洲男性特征)的章鱼形生物,触手缠绕着跪拜的人形轮廓——竟与琳达的画作惊人相似!
书房角落立着一具两米长的鳄鱼标本。莉莉安凑近观察时,发现鳄鱼双眼异色:左眼漆黑如墨,右眼翠绿如猫眼石。她试探性按压绿色眼球——“咔哒”机括声中,鳄吻猛然张开!腥风扑面而来,鳄口深处躺着一封折叠的信笺。展开后,血红色的字迹仿佛在蠕动:
他眨了眨眼,被饿醒了。
现在是午夜,她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