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之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只手随意搭在靠背上，微微侧目看姜婳：“是么。”

模棱两可的意思，是陈述。

姜婳眉心狠狠一跳，收回视线。

男人想了下他刚刚说的话，又打量着他的脸：“长成这样怕不是……”

挑刺儿的话还没说出口，跟男人一起来的朋友从不远处走过来，连忙打断，抬手碰了下他肩膀，压低声线：“疯了吧你，你真不知道他是谁？！别在这儿了，快走！”

朋友说完笑着朝沈述之开口：“不好意思我朋友喝的有点多了脑子不是很清醒。”

朋友说着想把他拉走，男人一头雾水，心里更窝火：“你觉得老子会怕他？”

朋友心累，努力提醒：“沈家你不知道？你猪脑子吗？”

本来还像个炮仗的男人瞬间哑了火，顺水推舟被朋友拉着走。

也不能怨他不知道，沈述之很少出席正式的场合，更别说招标会和数不胜数的晚宴了，大家也都只认得沈焱，只知道他有个儿子，谁知道长什么样。

直到二人走远，才又安静下来，男人酒杯甚至都没拿走。

姜婳偏头看他，清咳一声，打破平静：“你怎么在这儿？”

沈述之目光再次落到她脸上，缓缓向下，落在她白皙的脖颈处。

室内暖气充足，姜婳把围巾摘了下来，有几缕发丝跟脖颈挨着。

移开视线，沈述之接话：“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确实挺正经的事。”

听着他似是打趣的话，又想到中午他问她吃饭的事，姜婳一噎，半晌开口：“其实我们不吃也没事，他们肯定不记得了。”

话音落下，又一阵安静。

“不想我陪着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