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古墓里,没人比烛九阴更熟悉地形。既然它已经逃走,再想找到这家伙可就难了。世间万物总难十全十美,这事强求不来,只能顺其自然。不过既然我们已能根据方位找到这些战国帛书,不如继续寻找下一卷。张峰虽未再坚持,但仍想找回剩余的帛书——这关乎怨气复苏的秘密,他必须查明所有 ** 。

张道长,您都这样了还要继续?要我说就该听佛爷的,先回去养好身体再回来找。反正古墓在这儿跑不了,普通人进不来,就算进来了也未必能拿走帛书,迟早还是咱们的。张副官也跟着劝说,实在不忍看张峰强撑——他的身体已达极限,若再吐血不止,万一在墓里出事恐怕真走不出去了。

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身体情况没人比我更清楚。别管这些了,赶紧去下一处要紧。我预感接下来的**会越来越危险,你们要做好准备。张峰并非刻意施压,只是实话实说。这一路走来,哪次不是九死一生?尤其是遇见**之后。

既然张道长决定了,我们自当追随。不管前方有什么,我们都不会退缩。要真怕死,当初就不会跟来。张启山倒很坦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懦夫。即便没有张峰那样的本事,但面对危险时绝不后退——这原本就是自幼接受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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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继续赶路,战国帛书的踪迹并非易寻,至今只找到四份,还有另外四份不知藏在何处。

张峰一路沉默,心中思绪纷乱。那烛九阴的举动令人难以捉摸,时而相助,时而作乱,此番竟直接将战国帛书吞入腹中。

“张道长,我实在想不通,那烛九阴究竟意欲何为?它既有灵性,上次还帮我们对付梼杌,为何这次反倒把帛书吃了?”张副官满腹疑惑。见识过诸多怪事,可这次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未能参透。”张峰目光深远,“但它未必存心作乱。吞掉帛书,或许是怕我们窥探太多天机。须知,知晓太多未必是福。”

作为修道之人,张峰对此自有斟酌。他并未如张副官般恼怒,反倒多了几分理解。

“那下一份帛书现世时,烛九阴会否再次现身抢夺?”张启山忧心忡忡。这并非杞人忧天,毕竟烛九阴是帛书的守护者。

“不无可能。”张峰声音冷峻,“可若它胆敢故技重施,我必亲手剖开它的肚腹!”他罕见地动了真怒。

张启山见他神色凌厉,不由心头一凛。在他的记忆里,张峰素来沉静,从未如此狠厉。看来烛九阴此举,当真触到了对方的逆鳞。

“可它身型庞然,纵使剖腹,又如何寻得帛书所在?”张副官皱眉,“倒不如早些护住帛书,免生枝节。”

张副官认为这完全不可能,况且此事远比他描述的复杂得多,那条体型庞大的烛九阴岂是轻而易举就能斩杀的。

这是我的职责,你们只需跟随前进即可。若不愿意,现在便可转身返回,我绝不阻拦。

张峰此时无暇与他们多费唇舌,全部心思都系于那卷战国帛书。此物与怨气复苏密切相关,若不能查明根源,局面恐将更加恶化。

孰轻孰重,张峰自有权衡。此事关系重大,倘若找不到怨气复苏的缘由,必将引发天下大乱,未来会发生何等变故,他也难以预料。

副官,不必多言。

张启山察觉张峰情绪不佳,当即制止张副官继续发言。眼下他们仍需追随张峰前进。实际上,张启山同样渴望揭开战国帛书的秘密。他隐约感觉到,张峰或许有所隐瞒——那帛书承载的恐怕不是寻常宝藏,亦非仅关乎铁面生与西王母的往事,很可能暗藏着更为惊人的阴谋。

越是未知的 ** ,越能勾起人类的好奇心。张启山迫切想弄明白,张峰为何对此物如此执着。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张峰洞悉了张启山的疑虑,坦然道,你们大概觉得我这般拼命寻找战国帛书很是荒谬。实话告诉你们,帛书中记载着怨气复苏的秘密。难道你们没发现吗?如今世道混乱,妖魔横行。我要找出根源,彻底解决问题。

这番话让张启山二人震惊不已。他们设想过诸多缘由,却唯独未曾料到这一层。关于怨气复苏的传闻他们早有耳闻,加之这些时日的古墓经历,对其中凶险自然心知肚明。

怨念的重力何其骇人,他们真切体会到了。寻常魂魄蜕变为凶煞恶鬼,全因那难以消散的怨气作祟。

若真如张峰所言,此事若不得妥善解决,必将引发更严重的祸端。现今已是烽烟四起的乱世,黎民百姓水深火热,若再有妖魔肆虐,人间便再无宁日可言。

张道长,在下实在惭愧。不该质疑您的举动,还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