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这具被强行改造、扭曲了性别、长出了非人特征的躯体,却被另一个男人当作比冰冷珠宝更“听话”、更有价值的“活体藏品”把玩欣赏。
(此处省略一万字)
……
不知过了多久。
房间里只剩下香氛系统低沉而规律的嗡鸣,以及亲王平稳绵长的呼吸声。张纳伟趴在凌乱的天鹅绒床垫上,那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裙早已皱得不成样子,几片细碎的玫瑰花瓣粘在裙摆和裸露的皮肤上,像无声的嘲讽。他的脸颊贴着冰凉的天鹅绒面料,那刺骨的凉意却无法平息皮肤下奔腾的血液带来的灼热感。那不是羞涩的余温,是一种深入骨髓、几乎要将他灵魂都焚毁的羞耻。
没有疼痛。
最初几次那种撕裂般的痛苦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不受他意志控制的悸动感,像无数细小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带来一种生理性的、令他恐惧的余韵。更让他无法忍受,几乎要当场崩溃的是——刚才,在某个完全失控的瞬间,他竟然从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清晰无比的“喵——”。
那不是刻意模仿训练师教导的、用来讨好卖乖的喵叫。那是身体深处某种被强行植入的本能,在极度刺激下冲破了意志的牢笼,尖锐、清晰,带着一种被彻底满足后的慵懒气息。像一只真正被主人抚慰得心满意足的家猫!
“畜生……”无声的咒骂在他心底疯狂翻涌,像最恶毒的毒液,“张纳伟,你连畜生都不如……”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月牙形痕迹,几乎要嵌进肉里。那点刺痛,是此刻唯一能提醒他还保有最后一丝自我意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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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的手指穿过他柔顺的黑色长发,动作很轻,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和满意,像是在梳理一件价值连城的珍贵丝绸织物。“累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露出那双此刻卸下些许威严、显得异常柔和的眼睛。
张纳伟没有动。没有回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冰凉的天鹅绒里,任由散乱的长发遮住眼睛,也遮住那里面可能泄露的任何情绪。他不敢看亲王此刻可能带着餍足或审视的眼神,更不敢看落地窗上那模糊的倒影——那里面映出的身影,穿着皱巴巴的女式睡裙,顶着猫耳,拖着长尾,姿态颓靡。那副样子,一定像极了训练房里那只被喂饱后、摊开肚皮、毫无防备的宠物猫!温顺得令人作呕。
“知道吗?”亲王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沉默,却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自言自语的飘忽感,“我小时候,从来没有过玩具。”
张纳伟的猫耳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捕捉着这意外的信息流。他没有抬头,但紧绷的身体线条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动。这不像亲王会说的话,平静得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遥远的故事。
“我的父亲是王室旁支,母亲是某个部落首领的女儿。”亲王的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一缕张纳伟的发丝,“他们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精心计算的政治交易。从我记事起,每天的生活就是背诵《古兰经》,学习繁复的宫廷礼仪,在烈日下练习枯燥的马术……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要对着镜子一遍遍地纠正,直到符合‘标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陈述事实的平淡。
“父亲说,‘想成为真正的亲王,就要先把自己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亲王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某个具体的场景,“不能哭,不能随意笑,不能表现出对任何东西的喜爱——因为任何一点喜好,都可能成为敌人攻击你的弱点,成为别人操纵你的把柄。我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是偷偷在花园的角落里藏了一只流浪的小猫……”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波动,像是冰层下的暗流,“结果,父亲当着我的面,让人把它打死了。他说,‘王室成员不需要无用的怜悯’。”
流浪猫……
张纳伟的眼前猛地闪过一个画面:一只瘦小的橘色猫咪,怯生生地躲在曼谷旧公寓的阳台角落。那是琳琳在放学路上捡回来的,宝贝似的养着,给它取名“小橘”。琳琳总爱抱着它,笑嘻嘻地对他说:“爸爸你看,小橘和你一样,都是没人要的流浪猫哦。”那时他只觉得女儿童言无忌,此刻回想,心脏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后来,我就学会了伪装。”亲王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平淡,仿佛刚才那丝波动从未存在,“对长老们笑,对部落首领们恭敬,甚至娶妻……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四位妻子,分别来自四个势力最大的部落。只有这样,才能平衡各方,巩固我的地位。”他像是在陈述一项商业决策。
张纳伟的呼吸微微一滞。原来那些外人眼中光鲜亮丽、令人艳羡的王室婚姻,背后竟是如此冰冷赤裸的利益交换。他想起自己和苏玲离婚时的场景。没有复杂的利益纠葛,仅仅是因为他的出轨,那份维系了多年的感情,就像一张被撕碎的废纸,轻易地飘散了。简单,却也真实得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汩汩流血的伤口。那份痛,至今清晰。
“我没有朋友。”亲王的手指又开始缓缓梳理张纳伟的长发,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意味,却只让张纳伟感到更深的寒意,“所有人对我笑,对我恭敬,都是因为我是苏尔坦亲王,这个身份带来的权力和财富。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本身。他们畏惧我,利用我,却没有人真正了解我。有时候我看着你……”他的手指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会觉得……你至少很‘真实’。”
真实?
张纳伟在心底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他现在的“真实”,不过是被基因编辑的剪刀和K手中那根冰冷的教鞭共同塑造出来的、供人赏玩的假象!是实验室里精心培育的畸形产物!是被“规矩”驯化后的条件反射!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像亲王那样,戴着无数层面具在权力的旋涡里挣扎沉浮,也好过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猫不猫、连自己身体本能都无法控制的怪物!
“你不一样。”亲王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身体瞬间的僵硬,或者仅仅是他自己的臆测。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在张纳伟的猫耳上,温热的气息让敏感的耳尖不由自主地颤抖。亲王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笃定,“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不需要伪装给任何人看,不需要费心去讨好其他任何人……只要乖乖地、永远地待在我身边就好。”
只属于他……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张纳伟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剧痛。他猛地想起了琳琳画的那张全家福。三个歪歪扭扭的火柴人,手拉着手,背景是一个大大的、散发着光芒的太阳。线条稚嫩,色彩鲜艳。那时,他天真地、坚定地以为,自己永远属于那个小小的、温暖的家,属于苏玲,属于琳琳,他是她们的丈夫和父亲,是那个家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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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物件,被另一个男人用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宣告——“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