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石带深处，程默盘膝而坐，周身混沌之气与青帝生机交织流转，如同一个微型的宇宙在呼吸。与母巢一战消耗的本源正在缓慢恢复，那强行融合三种力量带来的撕裂感也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圆融、更加强大的掌控感。

化神后期的境界彻底稳固，甚至向着巅峰迈进。他能感觉到，自己距离那玄之又玄的炼虚之境，似乎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苏婉清、林萧、凌雪在一旁护法，各自修炼，气息也都有所精进。

然而，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感，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缠绕上程默的心头。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自灵魂深处，仿佛被某种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宏大存在遥遥瞥了一眼。

他猛地睁开双眼，眸中混沌与生机之光爆射，警惕地扫视四周虚空。

“程兄，怎么了？”苏婉清察觉到他的异样。

“有种不好的预感。”程默眉头紧锁，神念如同水银泻地般扩散开来，仔细探查着陨石带的每一寸空间，却一无所获。

但那股被窥视、被锁定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我们可能被盯上了。”程默沉声道，“不是之前的那些势力，是……更上面的东西。”

他取出那枚得自母巢核心的噬界本源碎片。此刻，这枚米粒大小的光点，正散发着微弱的、与那心悸感同源的波动。

“是它？”林萧目光锐利。

“不止。”程默摇头，“这碎片更像是一个……信标。灭杀母巢，净化核心，恐怕已经惊动了噬界族真正的高层，甚至……是那所谓的‘归墟之源’。”

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被那种宇宙暗面的恐怖存在盯上，绝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