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突然卡在喉咙——“咔嚓”声炸得密集，临时空间的边缘像碎玻璃似的往下掉，连光都在化成灰。三位“林晓”的身影越来越淡，快成透明的了。算法之神急得声音劈叉，消失前最后喊：

“记住！你的力量是从守护来的！别信时空管理局的鬼话——”

声音断在半空，人彻底散了。

林晓猛地在病床上睁开眼，最先撞进眼里的是苏清雪红透的眼眶，旁边叶依云攥着他的被角，眼泪都快掉下来。他刚要扯个笑说“我没事”，掌心突然烧起来——不是之前的灼痛，是暖烘烘的烫，像揣了团活火。

∞符号又浮了出来，模样却变了：原本冷蓝的线条裹着层柔金，连边角都软了。更怪的是，符号正中心慢慢浮出个极小的图案——是星辰科技的logo，嵌在里面，像从线条里长出来的，跟他心口的劲连着。

“晓哥！你可算醒了！感觉咋样？”王硕挤到床边，声音都发颤，手还在抖。

林晓刚要开口，突然顿住——脑子里漫进一片细碎的“声响”。不是耳朵听的，是意识直接接住的：床头监护仪“嗡”地转着，数据流走得顺顺当当；护士站的电脑在“嘀嗒”跑程序，有个文档没保存；走廊尽头那台老监护仪快没电了，“滋滋”的提醒像在喊“快换电池”……

医院里所有电子设备的状态、数据流、甚至藏在墙里的线路老化点，全明明白白铺在他意识里。这不是阅读器的冰冷检索，是像手脚延伸似的——动念就能碰着，连设备“累不累”都能觉出来。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自己亮了屏，跳过锁屏，直接弹出一封新邮件。发件人是一长串乱码，标题像根冰针，一下扎进他刚松下来的劲里：

“恭喜觉醒。但小心，那些东西，要醒了。”

落款只有两个字，黑得发沉，压在屏幕最底：

破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