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压着慌神，扯出镇定的样子安抚：“估计是小区电路检修出问题了，我待会儿就找物业问。”

林晓的不对劲，没逃过叶依云的眼睛。中午她来送文件，刚进门就瞥见林晓端茶杯的手在微微发颤。

“你最近是累狠了。”叶依云皱紧眉头，指着他眼下的乌青，“黑眼圈重成这样，手还抖。赶紧去医院查查！”

苏清雪一听说这事，当天下午就拽着位老中医找上门来。老中医指尖刚搭上林晓的腕脉，眉头就一点点拧起来，最后沉声道：“年轻人，你这脉象虚浮得发飘，五脏六腑都亏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抽空了元气。再这么熬下去，怕是要出大问题。”

俩姑娘对视一眼，眼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连说话声都轻了几分。

当晚，在她们半劝半逼下，林晓住进了医院。全面检查结果一出来，连主治医生都沉了脸——多项生理指标亮起红灯，心肌酶谱超标，肝功能也出现异常，诊断结果是“过度劳累引发多器官功能紊乱”。

“现在就停掉所有工作，至少静养一个月。”主治医生语气斩钉截铁，“再敢硬撑，后果你承担不起。”

躺在病床上，林晓头一回尝到深入骨髓的恐惧——这威胁不是来自外界的对手，而是他最依赖的系统。他试着在心里跟阅读器沟通，界面上只跳出来几行毫无温度的文字：

【系统运行原理超出当前理解范围】

【能量守恒定律在高等维度同样适用】

【过度使用能力的代价将由宿主承担】

药效上来，林晓昏昏沉沉睡过去。梦里，他眼睁睁看着阅读器变成个贪得无厌的黑洞，正一点点抽走他的生机。猛地惊醒时，后背的冷汗把病号服浸得透湿，连呼吸都带着慌。

“醒了？”守在床边的苏清雪立刻起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是不是做噩梦了？”

看着俩姑娘熬红的眼、却不肯挪步的样子，林晓心里暖烘烘的——也更铁了心要把系统的问题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