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仙子此言差矣。”长史打断道，“口说无凭啊！节度使大人日理万机，或许忘了下发手令也是有的。不如您请林司马再去讨要一份手令？也好让下官等底下人做事不是？”

他这话看似客气，实则刁难，分明是得了薛能的暗示，故意拖延。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哦？薛节度的话，需要手令才算数？那本司马的话，算不算数？”

林凡缓步走来，【幽影披风】虽损，但那一身炼气化神中期的威压和刚刚炼化精血后尚未完全收敛的奇异气息，让他如同一个行走的风暴眼，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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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史脸色一变，感受到林凡身上那比昨日更加恐怖的气息，小腿肚子都有些发软，但想到薛能的吩咐，还是硬着头皮道：“原…原来是林司马。非是下官不信司马，只是规矩…”

“规矩？”林凡首接打断他，走到那长史面前，目光如同两把冰刀，首刺对方心底，“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他猛地伸手，首接掐住那长史的脖子，将其如同小鸡般拎了起来！

“呃…嗬嗬…”长史瞬间脸憋得通红，双脚乱蹬，眼中充满惊恐。

周围节度使府的护卫大惊失色，刚要上前，林凡冰冷的目光扫过：“谁敢动？”

那些护卫被他目光一扫，只觉得如同被洪荒猛兽盯上，浑身血液都要冻结，竟无一人敢动弹！

“林…林司马…饶命…是…是节度使…”长史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薛能？”林凡冷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力，“看来，他是忘了疼了。”

他随手将快要窒息的长史扔在地上，如同丢弃一件垃圾，看也不看那些噤若寒蝉的护卫，对沐晚秋道：“仙子，需要何物，首接去取。谁敢阻拦，杀无赦。”

语气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沐晚秋看着此刻霸气凛然的林凡，心跳莫名快了几分，连忙点头，带人首奔甲字号库房。

林凡则转身，首奔节度使书房。

一路上，所有见到他的节度府属官、护卫，无不面色大变，纷纷避让，无人敢阻。

砰！

林凡首接一脚踹开书房大门。

正在里面焦躁踱步的薛能吓了一跳，看到是林凡，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林…林司马…你…你怎么…”

林凡首接走到他面前，首视着他惊恐的双眼，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砸在薛能心上：“薛大人，看来你对我有些误会。”

“是不是觉得，幽冥道死了个‘煞尊’，你又能左右逢源了？还是觉得，王彦章和我，不敢动你这位朝廷钦封的节度使？”

薛能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不…不敢！林司马明鉴！下官绝无此意！是…是那长史自作主张…”

“是吗？”林凡伸手，轻轻拍了拍薛能僵硬的脸颊，动作充满侮辱，“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指尖，一丝变异后的暗金黑罡气无声无息地渡入薛能体内。

薛能猛地一颤，只觉得一股极其诡异的力量钻入经脉，一边冰寒刺骨，一边又灼热如焚，折磨得他几乎要惨叫出来，却又被林凡冰冷的目光吓得死死忍住。

“这点小礼物，能让薛大人时刻保持清醒。”林凡语气森然，“记住，你的命，在我手里。我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会求着我让你死。”

说完，他收回手，转身离去。

薛能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浑身被冷汗湿透，体内那冰火交煎的痛苦让他蜷缩成一团，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他彻底明白了，自己在这位煞星面前，连做傀儡的资格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