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在几处隐蔽的制高点和视线死角，捕捉到了几缕极其微弱、带着警惕与恶意的气息。是“血牙”留下的监视哨。他们很专业，几乎与山林融为一体，但在林凡此刻的感知下，却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无所遁形。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他没打算打草惊蛇，但需要给这些鬣狗一个明确的信号——清源山，不是他们能觊觎的地方。

他锁定了一个气息最强的监视点，那里潜伏着两个人，应该是“夜鹰”和另一个观察手。林凡并指如剑，对着那个方向，隔着近千米的距离，轻轻一划。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缕凝练至极、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淡灰色剑气，如同撕开布帛般，悄无声息地切开了空气，瞬息而至！

远处，那块巨大的岩石后面。

“目标出现，状态……等等！”观察手透过高倍望远镜，刚看到林凡的身影，话还没说完。

嗤！

一声轻响，他身旁“夜鹰”那支架在地上的、价值不菲的特制狙击枪的枪管，齐刷刷地断成了两截，断口平滑如镜！而他们两人，甚至没感觉到任何气流波动！

“夜鹰”和观察手瞬间僵住，冷汗唰地一下就湿透了后背。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们甚至没看到攻击从何而来！

“撤！快撤！”“夜鹰”声音干涩嘶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和同样面无人色的观察手，丢弃了所有装备，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山林深处。

林凡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知道，这份“礼物”很快会传到“蝮蛇”那里。

回到学院，天色已近黄昏。苏沐的通讯恰在此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