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剑光如游龙，在浓雾与鬼影间穿梭，每一次闪动，都必有一道灰影哀嚎着溃散。林凡站在原地，身形挺拔，操控飞剑看似潇洒，额角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东西，太耗神了。

飞剑每一次转向、每一次突刺，都需要他分出心神精准操控，更要灌注灵力维持其锋锐。斩杀单个阴魂效率很高，但架不住数量多，而且它们似乎根本没有减少的迹象，依旧从雾气的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涌来。防御阵法的灵光在这些阴冷能量的侵蚀下，也越来越暗淡。

“凡哥！这边又漏过来几个！”胖子那边压力也很大，他挥舞着盾牌，试图用盾面附着的灵光拍散那些虚影，但效果甚微，只能靠着气血强行抵挡那直钻脑髓的鬼哭之声，一张胖脸憋得通红。

小溪脸色苍白如纸，她试图用水幕隔绝声音，却发现那噪音是直接作用在精神上。她咬着下唇，努力集中精神，双手猛地向前一推，一股冰寒的气息扩散开来，将她面前几只阴魂的速度延缓了些许，但也仅仅是延缓。

“林先生，阵法能量在加速消耗！外围的【迷雾阵】快撑不住了！”玄诚道长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带着一丝急促。他需要维持核心阵眼，无法分身。

林凡心沉了下去。这样下去不行，会被活活耗死在这里。流云剑是利器，但用来砍杀这些无穷无尽的“杂兵”，太浪费，也太慢。

他一边机械地操控飞剑点杀靠近的阴魂，一边大脑飞速运转。这些东西本质是阴秽能量聚合体，惧怕至阳至刚之力。雷法自然是首选，但他目前并未掌握高深的雷法神通。流云剑本身材质蕴含一丝太阴精华转化后的锋锐，偏向金系，虽能伤敌，却无法大面积克制……

等等，太阴精华？金系？锋锐？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划过脑海。金，并非只有坚硬一面，极致的锋锐，何尝不是一种极致的“破坏”？雷电的本质，也是狂暴的破坏性能量！

他猛地回想起在海渊之下，星门能量风暴中感受到的那一丝毁灭与创生交织的意境，还有【文明之证】中流淌过的、关于能量本质的模糊信息。

“胖子，小溪，捂住耳朵！退后！”林凡突然低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