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任何风雨流言,于臣妾而言,不过是不知所谓的尘嚣,臣妾行得正,坐得端,心中唯有王爷一人,从不敢,也绝不会对任何旁人有半分逾越之念,更无意卷入任何是非之中。”
说罢,她顿了顿,余光瞥眼一旁的永王妃,继续说到,“若因臣妾之故,引得任何不必要的误会,臣妾愿承受一切责罚,只求太后娘娘明察,还臣妾与王爷一个清白!”
她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既表明对楚砚沉的忠贞不二,也暗指流言无稽,自身清白,更将姿态放得极低,只求明察,将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
太后凝视着她,阅尽世情的凤眸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的内心,看清她所言是真是假。
柳云萱坦然回视,眼神清澈见底,没有任何闪烁与心虚。
她问心无愧,自然无畏。
良久,太后眼中的锐利才缓缓收敛,重新拨动起佛珠,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既如此说,哀家便信你一次,记住你今日所言,恪守妇道,安分守己,专心侍奉靖王,皇家体统,容不得半点瑕疵,退下吧。”
“臣妾谨记太后娘娘教诲,告退。”
柳云萱再次行礼,姿态恭谨,随后缓缓退出永寿宫正殿。
直到走出永寿宫,坐上回府的软轿,柳云萱才缓缓吁出一口气,后背竟已惊出一层薄汗。
太后的敲打,比想象中更为直接和严厉。
今日她虽暂时过关,但太后心中那根刺,恐怕并未完全拔除。
而永王妃,今日之后,只怕更视她为眼中钉。
柳云萱回到靖王府时,暮色已沉。
她刚踏入府门,便见楚砚沉已站在前厅廊下,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他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负手而立。
暮光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浅金,却化不开那眉宇间凝着的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