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张达似乎一下子坐直了:“江帆?咋回事?你人没事吧?放心,包我身上。我家旁边那栋老楼,就对着巷口那栋红砖的,记得不?顶楼靠西那户,老吕家的房子,空了好久,房东我熟,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你别在外面晃悠了,直接来我家,我带你过去。”
张达毫不见外的关切,像一股温热的暖流,舒缓了江帆紧绷的神经。“谢了,达哥。”他轻轻吁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跟我还客气啥!赶紧过来!需要啥尽管说。正好,中午就在我们家吃饭,小维工作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我妈昨天还唠叨着,说一定要喊你来家里吃顿好的。”张达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热情。
“好。”江帆应下,挂了电话。
张达的热情,在这座庞大而冷漠的城市里,这样不问缘由、真诚相助,显得尤为珍贵。
江帆熟门熟路地穿过几条窄巷,七拐八绕,来到了张家那栋有些年头的居民楼下,张达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江帆,伸手招呼他过来。
这里的房子都有些年头了,墙壁上爬满了藤蔓,街坊邻居大多相熟,时不时有人和张达打招呼,同时对跟在后面的江帆投来好奇的目光。
刚走到门口,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王婶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一看到江帆,她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瞬间瞪大,欣喜的说:““哎哟!小江来啦,快到里面坐。”
王婶几步上前,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江帆的手腕,那布满老茧、粗糙却温暖的手紧紧攥着他,“你可算来了!吓死婶子了!快让婶子看看,伤着哪儿没有?那火……哎哟造孽啊!电视里看着都吓死人!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语速飞快,仿佛要把所有的担心都一股脑倒出来。
江帆被王婶的激动弄得有些局促,手臂上的伤处被捏得隐隐作痛,心里却暖暖的。他笑着说:“王婶,我没事,就一点擦伤,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