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一个平淡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

平启东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冰水浇头。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是噩梦！是死神的声音！

他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瞳孔中倒映出那张让他魂飞魄散的面孔——徐子阳！

徐子阳就站在他身后不足一尺的地方，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淡漠，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你……你怎么……陈长老他……”

平启东吓得魂飞天外，舌头打结，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更让他恐惧的是，徐子阳既然出现在这里，那陈立长老……岂不是已经凶多吉少？！

一想到陈立可能已经陨落，平启东浑身冰凉，如坠冰窟！连武帝三阶的陈长老都挡不住他，自己这武帝一阶的修为，在他面前，岂不是如同蝼蚁？！

“刚才那个？”徐子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已经先你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了。”

平淡的话语，却如同惊雷炸响在平启东耳边。

陈长老……真的死了！

被秒杀了！

“不！徐大人！饶命！饶命啊！”平启东彻底崩溃了，噗通一声跪倒在虚空中，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和怨毒？

“小人刚才都是胡言乱语！小人猪油蒙了心！求大人看在小人修行不易的份上，饶小的一条狗命！小人愿意臣服！愿意献出魂印！从此做牛做马，绝无二心！”

在绝对的死亡面前，什么尊严、什么仇恨，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欲。

徐子阳眼神淡漠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你的魂印？”他轻轻摇头，“太脏了，我不要。”

话音落下，徐子阳缓缓抬起了手。

平启东瞳孔骤缩，绝望地嘶吼：“不——！！！”

徐子阳屈指一弹。

一道细微的青色灵气射出，瞬间洞穿了平启东的眉心。

平启东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恐惧、哀求、不甘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