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尘的烧渐渐退了,驿站的油灯重新亮起,映着三人疲惫却坚定的脸。林宇轩用剑挑开教徒留下的一个包裹,里面竟是一叠泛黄的卷宗,最上面一页写着“林家旧案”四个大字。
“这是……”林萱的心跳骤然加速,伸手去翻卷宗时,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卷宗纸张脆得像枯叶,林萱指尖刚碰到边缘,就有细碎的纸屑簌簌落下。最上面那页记载着林家十年前的一场“通敌案”——当年边关告急,朝廷怀疑有世家私通敌国,而林家被指认是传递军情的内应,证据是一封从敌营搜出的、盖着林家印章的密信。
“这是假的!”林逸尘猛地坐起身,伤口的疼痛让他倒抽冷气,“父亲最看重家国大义,怎么可能通敌?”
林宇轩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他指着密信末尾的印章:“这印泥颜色不对,咱们林家的朱砂印泥里掺了赤金粉,阳光下会泛金光,可这上面……”
“是普通的朱砂。”林萱接过卷宗,指尖抚过印章边缘的划痕,“而且这印章的纹路比父亲常用的那枚浅了三分,是仿刻的。”
小主,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想:当年林家被陷害,恐怕和银鹰堂脱不了干系。林萱继续往下翻,卷宗里夹着一张画像,画中人身着官袍,面容威严,右下角写着“银鹰堂主 赵坤”。
“赵坤?”林宇轩瞳孔骤缩,“这人不是十年前负责审理林家旧案的御史吗?后来据说告老还乡了,怎么会是银鹰堂主?”
阿风突然想起什么,凑过来说:“我在冰原听部落老人说过,银鹰堂背后有朝廷势力撑腰,难怪他们敢如此猖獗。”
真相如同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剖开过往。林萱捏着画像,指节泛白:“他陷害林家,就是为了夺取五灵物地图?”卷宗里还夹着半张残破的地图,与他们手中的地图拼接起来,正好是完整的五灵物分布图。
“不止。”林宇轩指着卷宗里的另一段记载,“赵坤当年在狱中害死了三个知道内情的证人,手段和银鹰堂的酷刑一模一样。”
林逸尘咬牙道:“他现在在哪?我们去找他算账!”
“别急。”林萱将卷宗收好,“赵坤能藏这么久,肯定有后手。而且他既然敢把卷宗留下,要么是故意引我们去找他,要么……”她顿了顿,声音发寒,“是觉得我们根本活不到找他的那天。”
话音刚落,驿站外传来马蹄声,一骑快马停在院外,骑手翻身下马,竟是鲛人部落的信使:“林姑娘,首领让我送这个给你。”他递来一个防水的油布包,里面是一块刻着银鹰图案的令牌,和一卷海图。
“这是……”林萱拿起令牌,发现背面刻着“炎山密道”四个字。
信使解释道:“首领说,银鹰堂在炎山有个秘密据点,藏着他们和朝廷勾结的证据。赵坤最近会去那里,你们若想报仇,这是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