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随口敷衍着打了个招呼,“早饭吃了?”
张癞子立马唉声连连叫唤起来:“秦村长啊,我家那米缸都空了,哪还吃得起早饭,一天只开一次火,恨不得连这一顿都省了哩!”
他说着还用眼睛斜着去瞥秦阳,似乎在等他说点什么。
张癞子二十几岁了,长了个宽额头,黄黄的脸,眼睛不大,透着一股精明的光。
他家里不算穷,就他一个独苗,前几年娶了个穷山沟沟的媳妇儿,生了两个孩子,大的那个今年也快五岁了。
秦阳听他说完这屁话,左耳进,右耳出,村里像他这样整天混着无所事事的人不多,最讨厌的就是他了。
“你家田间地头种的粮食应该快熟了,再忍忍,到时候争取一天能吃上两顿饭。”
张癞子嗫嚅着嘴唇,缩着脖子叫苦:“秦村长,我家那几亩田地能种多少粮食?我家可是有整整六口人呢!养的鸡也天天要吃粮食……”
“你家鸡蛋怕是都进了你的嘴吧。”秦阳冷嗤一声,他又不是不知道张癞子想干嘛。
张癞子闭了嘴,眼珠子转了转,也不打算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说:“秦村长,他们那些外来户盖房子来得及吗?就请那么几个人,何时能盖完?”
秦阳也懒得再跟他扯东扯西,扬声道:“又不是要盖几进几出的青砖大瓦房!几间茅草屋子难不成要请十几二十二人去盖?”
张癞子像是听不出秦阳话里的不耐烦,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那再多加一个人也是成的啊。”
“秦村长,您行行好,帮我找家人盖房子吧,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他们看见你可是一口一个秦爷爷的!”